2013年金秋时节,坐动车出差,站台、车内所见尽是准备入学的大学新生,一下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大学校园生活,耳畔仿佛又听到老师们的谆谆教导。在深深的记忆中,陈兆璋教授就是其中的一位。
我们在澳门·威斯尼斯wns888入口就读时,是一个特殊的年代。一方面十年浩劫的影响还未完全结束,另一方面社会各界对“左”的一套早已生厌,知识界尤甚。冲破桎梏,改革开放,成为人们最大的期盼,解放思想、拨乱反正的巨大精神能量正在积蓄。
国家“政治黎明”前夕,老师们处于两难之中:既心有余悸,不敢在课堂上放开授课;又深感身为人师,要对学生们负责,尽可能让他们多学一些知识,不能误人子弟。因此,老师们课后经常来到学生中间,给我们指导,把自己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成果授予学生,包括推荐许多中外书目、文章,布置思考题和小型研讨。学贯中西、满头银发的陈兆璋教授就是最认真的老师之一。以至于我们班同学在做毕业论文报指导老师时,许多人都选报了她。我们还听到,同系的不少老师尊称她为“先生”。
当时史学界教学科研都要求“厚今薄古”、“重中轻西”。陈兆璋老师讲授的是世界历史课程,在我们的教学计划中比重并不大,但从讲授古罗马帝国的衰落历史到欧洲资本主义兴起的过程,以及中西文明史的比较,每堂课、每个单元,她总是大师风范,十分认真、严谨,教案准备得很充分,讲义用蜡纸刻印,发给每位学生,板书洒脱工整,并且仪表整洁,课前早早来到教室,课后有问必答,循循善诱,诲人不倦,待学生们都走后才离开。我们大学毕业不久,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,国家开启了对外开放的大门,与世界交往合作与日俱增,陈兆璋教授等传授的知识,对我做好本职工作,起了重要的作用。
时光如水,青春不再。我们走出厦大校园已经三十多年了。不久前,一位校友告知我,陈兆璋老师已经仙逝。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向她请教了,但她为人师表,以自己的崇高师德、渊博知识,永远值得我们学习传承。
(原载《海峡姐妹》2013年第9期)
注:叶双瑜,历史系1975级系友。